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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暮:被丈夫的哥哥下迷药(二)

    

阮暮:被丈夫的哥哥下迷药(二)



    阮明霁脑子里乱成一团,但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——她整个人向后倒去,彻底落进那个熟悉的怀抱。

    陆暮寒接住她,手臂环得很紧。

    阮明霁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,还有透过衬衫传来的体温。

    安全了,这个念头让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。

    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
    陆暮笙慢条斯理地抽了几张纸巾,擦拭着手臂和衬衫上的污渍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很从容,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,就好像他刚刚那些邪恶的想法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
    擦干净后,他将纸巾扔进垃圾桶,抬眼看向门口的两人,脸上甚至还能扯出一个微笑。

    “弟妹的酒量似乎不怎么好呢。”他说,语气轻松,“一杯红酒就成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陆暮寒没有立刻说话。

    阮明霁靠在他怀里,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以及胸腔内愤怒的在狂跳的心脏。

    她偷偷抬眼,看到陆暮寒的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,下颌绷得紧紧的,眼神深得看不见底。

    “是吗。”陆暮寒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可我听说,阮阮虽然酒量不好,但从不会一杯就吐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碎酒杯,又落回陆暮笙身上:“大哥给她喝的,是什么特别的酒?”

    这句话问得轻描淡写,但其中的怀疑和冷意让空气瞬间紧张起来了。

    陆暮笙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,随即又恢复自然。

    “就是普通的红酒,可能是弟妹今天身体不舒服。”他耸耸肩,“你要是不信,可以问问服务员。”

    陆暮寒没接话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阮明霁。

    她的脸苍白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眼神涣散,明显不对劲。

    这不是醉酒该有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我先带她回去。”陆暮寒说,语气狠厉,“合作的事,以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他弯腰将阮明霁打横抱起来,动作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阮明霁搂住他的脖子,把脸埋在他肩窝,不想再看陆暮笙一眼。

    “暮寒。”陆暮笙在身后叫住他。

    陆暮寒停下脚步,但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“今天的事,别误会。”陆暮笙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但那笑意冰冷刺骨,“我只是想和弟妹好好谈谈合作。”

    陆暮寒沉默了几秒,然后说:“大哥,有些界限,最好不要跨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就走,没有给陆暮笙再开口的机会。

    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,脚步声被完全湮灭。

    陆暮寒抱着阮明霁走得很快,但手臂很稳。

    阮明霁能听到他的心跳,有力而急促,暴露了他表面的平静下汹涌的情绪。

    直到坐进车里,陆暮寒才开口:“他碰你哪里了?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低,带着压抑的怒火。阮明霁缩在副驾驶座上,还在发抖。

    “没有……他没真的碰到……”她语无伦次地说,“就是抱着,然后说那些话……”

    她突然又感到一阵恶心,捂住嘴。

    陆暮寒立刻递过来一个纸袋。

    “吐吧,吐出来会好点。”他的声音缓和了一些。

    阮明霁干呕了几声,但没吐出什么。

    药效还在,头晕得厉害,但意识渐渐清醒了一些。

    她靠在座椅上,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车子发动,驶入夜色。

    窗外霓虹闪烁,光影在阮明霁脸上明明灭灭。

    她想起陆暮笙说的那些话,又一阵恶心。

    “他怎么敢……”她喃喃道,声音带着哭腔,“他怎么敢说那些……”

    陆暮寒握住她的手,掌心温热。

    “没事了。”他说,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他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很平淡,但阮明霁听出了其中的决绝。

    她转过头,看着陆暮寒的侧脸。

    街灯的光掠过他的眉眼,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此刻冷如寒冰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?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周砚修走之前给我发了消息。”陆暮寒简短地说,“他说若云出事了,他必须走,不放心你一个人和陆暮笙吃饭。”

    阮明霁心头一暖。

    周砚修这个朋友,关键时刻总是靠谱的。

    “若云……不知道怎么样了。”她担心地说。

    “周砚修上飞机前给我发了信息,说已经脱离危险了。”陆暮寒说,“骨折和脑震荡,但没生命危险。”

    阮明霁松了口气,随即又感到愧疚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为了陪她吃饭,周砚修可能早就去B市了,不会等到若云出事才匆匆赶去。

    “别多想。”陆暮寒看穿了她的心思,“意外谁也无法预料。”

    车子驶入他们住的小区。

    停好车后,陆暮寒绕到副驾驶座,又将她抱起来。

    阮明霁想说自己能走,但陆暮寒没给她机会。

    “省点力气吧。”他说,“你现在的样子,走两步就能摔倒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有点冲,但动作依然温柔。

    阮明霁知道,他在生气——生陆暮笙的气,也生自己的气,气没能更早赶到。

    回到家,陆暮寒直接抱她上楼进浴室。

    他放好热水,试了试温度,然后开始解她的衣服。

    阮明霁有些难为情:“我自己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手还在抖。”陆暮寒不容拒绝地说,继续手上的动作。

    衣服一件件褪去,阮明霁泡进热水里,舒适的温度让她发出一声轻叹。

    陆暮寒蹲在浴缸边,用毛巾轻轻擦洗她的手臂、肩膀——刚才被陆暮笙碰过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擦得很仔细,动作轻柔,但阮明霁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力道。

    “暮寒。”她小声叫他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相信……他没对我做什么吗?”

    陆暮寒停下动作,看着她。

    水汽氤氲中,他的眼神深邃如海。

    “我相信你。”他说,“你说没有,就是没有。”

    阮明霁鼻子一酸,又想哭。

    她伸手抱住陆暮寒的脖子,把湿漉漉的脸埋在他肩头。

    “我好怕……”她终于说出这句话,“他抱着我的时候,我好怕……”

    陆暮寒的身体僵了一瞬,然后紧紧回抱住她。

    “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他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保证。”

    这个澡洗了很久。

    陆暮寒耐心地帮她洗头发,冲水,擦干,然后裹上浴袍抱回床上。

    他拿来吹风机,坐在床边给她吹头发。

    嗡嗡的风声里,阮明霁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药效还没完全过去,加上热水的作用,她困得睁不开眼。

    “睡吧。”陆暮寒关掉吹风机,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,“我在这儿。”

    阮明霁抓住他的手,像抓住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“你别走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走。”陆暮寒在她身边躺下,将她搂进怀里,“睡吧,我守着你。”

    阮明霁终于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意识沉入黑暗前,她听到陆暮寒低声说了一句话,声音轻得像叹息:

    “陆暮笙,你越界了。”

    那语气里的冷意让她即使在睡梦中也不由自主地颤了颤。

    但她太累了,很快就被睡意彻底吞没。

    陆暮寒却一直醒着。他靠在床头,看着怀中人沉睡的侧脸,眼神幽暗。

    窗外,城市的灯光彻夜不熄。

    而某些潜伏的暗流,终于在这一夜,冲破了平静的表象,露出了狰狞的面目。

    有些战争,一旦开始,就必须要有个结果。

    陆暮寒轻轻抚过阮明霁的脸颊,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。

    “好好睡。”他低声说,“我的阮阮,我爱你。”